眼睛,缓缓地睁开了。引入眼帘的,却是血红的一片。视线里的每个角落都是猩红的,像被鲜血染满了一般,狰狞爬满了每一处。
黑有些茫然看着眼前的一片鲜红,最后还是厌倦地闭上了眼晴。“这,就是地狱吗。出乎意料的颜色啊。。。”
很想就这么,沉沉地睡去。。。
银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醒来了吗,黑?”
睁开眼,依然是血红的一片。而眼前却多了两个人——银和奥古斯特。
“你们。。。怎么会。。。”黑惊讶了,焦急着想走上前去,却发现己被牢牢地用绷带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身上缠满了绷带,而唯独只有胸口处裸露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再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急啊,舜生。”那红色的奥古斯特在黑惊诧的目光下,有些阴冷地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把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一把拽下了那红色的眼罩。。。
世界,又恢复了原来的色彩。黑有些汗颜地看着眼前那笑容可掬的奥古斯特,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我说舜生啊。。。这个眼罩是用来保护眼睛的,你要不要再戴上呢?”奥古斯特把玩着手中的红色眼罩,笑着向黑提议道。
“免了吧。。。”本想发作的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自认倒霉地拒绝了。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在柱子上呢。这样子。。。”黑试着动了动左肩的肌肉,一股疼痛中带着酸麻的感觉激得他一咧嘴,有些痛苦地说道:“会很痛啊!”
“这个嘛,是为了方便某些事的进行。至于是什么事呢。。。”奥古斯特看了看手中的表,似乎发现了什么很特别的事似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你醒来的时间很巧合,所以就不需要说明了,你一会儿自己便会知道的。”
“出去。”银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真是冷漠呢。”奥古斯特有些失望地推了推帽子,向着黑笑道“我可是有些羡慕你的哦。那么再见。”
疑惑地目送着奥古斯特离开了房间,黑转头看向那依旧面无表情的银,问道“银,到底是什么事呢?”
“请闭上眼晴好吗?”
“啊?”
黑的胸口忽然发出了蓝色的光芒,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禁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是从胸口出来的?”耳边响起了银疑惑的声音。随即,全身缠着绷带的黑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长出来一般,紧紧与自己在绷带内挤压着。“砰”的一声,绷带裂开了,失去束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却感觉到压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似的,小幅度地弹了一下。带着疑惑,黑缓缓睁开了双眼。。。
“对不起。”银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刚睁开双眼的黑只依稀看到了白熟悉的脸庞与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便感觉到后脑遭到物体的一次重击。
怎么好像,没有见到衣服呢?黑这么想着,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了过来时,黑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四周都是雾气蒸腾,隐约还伴有浓郁的药香——他被泡在了一个药桶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切,黑依旧有些疑惑,纳闷地揉了揉仍旧有些发昏的后脑,慢慢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一张小纸条映入了他的眼帘“醒来的话请到楼下,衣服在桶旁边的小箱子里,要快来啊!——你亲爱的银酱&白酱。”
“酱。。。”黑的嘴角抽了抽,猜到了个大概“又是奥古斯特那家伙吧。。。”边想着着,他拿起一块毛巾擦干了身体,开始穿起了衣服。。。
“哦,舜生!恢复得还好吧?”奥古斯特笑容满面地对着从楼上恨恨地走下来的黑打招呼道。
面对着奥古斯特洋溢的笑容,黑有些不爽地回话道;“托你们的福,还没好全。”他看了看四周,这儿,似乎是奥古斯特所居住的公寓。在场的只有他和奥古斯特,却没见到银和白两人。
“不用找了,她们不在这儿。”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黑,奥古斯特笑着提醒道。
黑将头向奥古斯特偏了过去,目光中透露着询问。
“她们先去执行一个任务了。。。不要用想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嘛。。。当做兼职理解就可以了。”奥古斯特看着黑那变得凛然的眼神,讪笑着解释道。
“她们在哪?”黑面无表情地问道。
看着黑坚定的表情,奥古斯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拾起一旁的一罐貌似平淡无奇的可乐,抛给了黑。“白临走前留下的,好像在罐底刻了一些东西,喝掉就能看到了吧。。。喂喂,你在干什么!”
接过了罐子的黑没有理会奥古斯特惊诧的叫声,自顾自地用手握紧了罐底,眼中闪烁起了红光。刹那间,电流如同小蛇一般在罐子上“呲呲”地攒动了起来。。。
液体汩汩地沸腾着,只一会儿,便蒸发了个干净。空气中弥漫起了可乐的味道,似乎还隐隐含着一分让人有些眩晕的安眠药的香味。黑没有理会那令人眩晕的气息,而是急切地向罐底看了过去,一行有些乌焦的小字映入他的眼帘“受了伤就要好好休息,所以不要再跑来跑去了。”
看着黑那阴晴不定的面容,奥古斯特摊了摊手,无奈地道“不关我的事啊。我也只是照她们说的做而已。至于她们在哪,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黑冷哼了一句,走到了窗边架子旁,取下了自己的黑色风衣,然后——径直跳了下去。
“知道?”奥古斯特疑惑地盯着黑跳下去的地方,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终于想起了什么,将一块蓝色的表状晶体从身后取出。“我竟忘了这东西。。。对契约者雷达,这么用也行啊。。。”
就快要坠落在地面上了,呼啸着的劲风把黑的衣服挂的猎猎作响。但黑并没有慌张,身体即将接触地面时,他向着前方的电线杆甩出了钩锁。下降的趋势骤然停止,顺着绳索的回荡,擦着地面划出了一道弧线,一个翻滚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随即,没有丝毫停顿,黑向着TCR上所指示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曾经在南非的天堂战争时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次,他总觉得会有什么要发生,总觉得有什么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向银和白赶去。因此,追逐着这份冥冥中的指引,他义无返顾地向前方奔了过去。。。。。。
干燥的北风吹刮着建筑工地上的沙土,那用钢筋编织成的建筑如同一个漆黑的怪物一般在黑夜里伫立着,建筑的十楼处,隐隐响起“啪擦啪擦”的钢铁肢解的声音。
白诧异地看着眼前不断啃食着钢筋的小男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一天前,纪子和良久沢这两位白痴侦探二人组居然很奇迹地再度出现了,并很巧合地在奥古斯特的公寓前撞见了银和白。于是纪子满脸开心地抱着银叙旧,发现银的眼睛复明了后,激动地无以复加,急匆匆地想把银拉走去看那仍旧断断续续出版着的《蔷薇之莫里斯》。可在良久沢与白的双重阻拦下最终悻悻地放弃了。但仍固执地要求想与银在一起聊天,接着。。。。。。
良久沢:“喂,你这家伙是我的助手吧,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工作啊。私人的事情以后再说!”
纪子晃了晃那粉红的双马尾,不屑地道“只是寻人而已啦。我跟小银都两年没见了,我说松吉啊。。。”
“喂!”良久沢一把把纪子拉到了一旁,偏过头看了看疑惑的银和白,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说了不要叫我的真名吗。会惹麻烦的啊。”
“嘿嘿。”纪子脸上浮现出了奸诈的笑容“那么良久沢大叔,你看把松吉这个名字发到相亲网上会怎么样呢?”
“你。。。”良久沢像被戳中了什么死穴,满脸挣扎地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转头向着银和白,笑容洋溢地提议道“两位小姐,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寻人吧。银小姐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跟纪子说吧?”
“不用了吧。”想起了那仍旧躺在床上的哥哥,白拒绝道
“哦,那真是太。。。”如释重负,本想说“太好了”的良久沢回头看见纪子面无表情地取出了手机,正准备发什么时,满脸颓废地住了嘴。一脸讨好的笑看着银和白。“其实呢,这个寻人工作有些麻烦,因为对象是个很普通的小男孩,所以有些难找。所以你们能帮帮忙吗。而且。。。”良久沢咬了咬牙,在名声与利益之间,他懦弱地最终还是选择名声,抱着节衣缩食的想法,有些艰难地开了口“报酬很丰厚的哦,你们是否考虑一下呢?”
“钱吗。。。”白忽的想起了什么,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但希望不要太久。银,你呢?”
银看了看一旁的纪子,弱弱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上去留些东西给哥哥,待会见了。”白说着走上了楼去。
“哦。。。”看着走开的白,良久沢松了口气,有些脱力地拍了拍一旁仍旧折腾着手机的纪子,说道“喂喂,关了那东西吧。搞定了啊。”
“嗯?你说什么呢?”纪子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晴,疑惑地盯着良久沢。
纪子抬起头后,那被遮挡住的手机屏幕显现了出来,一个BL的漫画网站映入了良久沢的眼帘。。。
他愣了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本该只是一个有些滑稽的小插曲,但是,事情的状况却出人意料。那位老人托他们找的那位小男孩竟是这样一个啃食着钢铁的怪物。
“哈~~”注意到了来人,那小男孩停止了“啪擦啪擦”的咀嚼,抬起了凌乱金黄卷发下掩盖着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白和她身后的四人,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
“为。。。为什么。。。我的阿尼斯。。。”那名委托者看着眼前这个茫然的小男孩,仿佛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般,痛苦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良久沢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到了自己这次似乎惹了个大麻烦。但情形以容不得他思考了,身旁那个颤抖的老人已经收不住打击,捂着心口倒在了自己怀里,而身旁只有一个笨助手和两个在他看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时候,身为众人里唯一的一个男人,他不由地生出了一种必需承担什么的责任感。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那个在他眼中的弱女子十分彪悍地回身一脚把他踹了开,使其险险地避开了对面那小男孩冷不丁地掷过来的一枚铁块,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枚手榴弹扔了过去,同时大喊道“快逃!”
于是良久沢义无反顾地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拖着老人和纪子跑了。
他没有拉上银。因为那位银发的娇小少女面临着危险时,却格外平静,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胸部,如同要向主祈求自己的平安。。。但她却从那里取出了一把Desert Eagle,并已十分标准的三点一线,重心略下的姿势对准前方,摆出了射击的准备。
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算什么啊。。。良久沢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向楼下跑去。
手榴弹直直地朝着那名小男孩掷了过,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移动躲避的迹象,只是有些痴痴地看着那以渗出些许烟雾的手榴弹,仿佛那是一块想着自己飞来的甜饼。。。
“轰!”爆炸声响起,钢筋的碎屑带着水泥被炸裂的烟尘向四周溅了出去,而中间的那个影子却离奇地变大了些。。。
烟尘散去,只见一圈不大,却刚好将那名小男孩完全保护的钢铁之墙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其上虽然有一个被炸出的狰狞坑洞,但终究没有被炸穿,依然平静地浮着。
“砰!”一声枪械射出子弹时冰冷的机括声响起,小男孩的头颅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洞,透过那儿隐约能看见身后的水泥墙壁。。。
“哈?”发出着刚抬起头时般的迷茫声音,小男孩把头转向了那个子弹射来的方向,看见了那依旧面无表情地银发女子。。。他倒了下去。四周的钢铁如数码分解一般剥离解体了,如同烟雾一般诡异地消失在了空中。
看着敌人已经倒下,银却没有丝毫欣喜的情绪,而是用做作战报告一般,冰冷清脆地声音说道:“防御很强,但是反应动作很慢,快速精准的射击应该无法拦截。”
“很准哦。”白笑了笑,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头颅血洞中慢慢隐去的观测灵,有些调侃意味地说道“不过,这样算不算作弊呢?”
“不。”银摇了摇头“因为那是我的眼晴。”
顿了顿,依旧保持着持枪姿势的银继续说道“有更多的‘它们’,过来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暗处响了起来,先是向蟑螂爬动那般细微地轻响着,接着,沉重的“咚咚咚”打铁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切。”白埋怨了一声,转身朝向了发出巨响的发现,冷冷地站立着,引入眼帘的一幕,着实令她有些惊讶:大多是小孩,也有几个成年人掺杂在期间,相貌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的瞳孔都是全黑的,而身旁都悬浮着斑斓驳杂的钢铁,远处看去就像一股钢铁洪流一般。
“丧尸群么。”白有些苦恼地皱紧了眉头“还是钢铁版的呢。”
这时这群眼神迷茫地人若是向刚才那个小男孩一样来一次集团投掷,那么他们面前的白和银毫无疑问地会被打成筛子。但或许是因为数量上的多导致质量下降了,于是他们只是单纯地向着白和银推进着,似乎想把她们挤成肉酱或是将其推下高楼坠落而死。
“子弹不够了。”银平静地报出了这个有些令人绝望的消息,保持着持枪的姿势缓缓后退着“这15个人中还会剩下5个。”
“这样么。”白望了望身后距离40米的水泥地,似乎在思索着是不是该撤退了。但随即,她轻轻地向前迈了一步,忽的向着上方扔出了一枚烟雾爆弹,在那绿色迷雾散开那刹那之前,向着身后的银比出了个“二”的手势。
这不是骂人的“二”,只是单纯的食指与中指叉开,分别向着两边的数字“2”。
伴随着烟雾爆开的声音,银点了点头。
随即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在浓浓的绿雾之中。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是“砰!”“砰!”
十声枪响,伴随着弹壳落地的清脆乒乓声和子弹入肉已经尸体倒地的沉闷声响,世界,忽的静了很多。
或许是上天终于按捺不住它的好奇心了吧,召唤来了一阵风,把这浓厚的雾吹散了许多,显露出了那仍旧站立之人的身形。
钢铁丧尸还有7匹,并且他们四周浮着的钢铁已经隐隐颤抖了起来,好像随时就能飞射出去把敌人射穿一般。而那个娇小的银发少女却已经被逼到了楼房的边缘,好像随时就会掉下去一般。
却没有看见白的身影。
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如同战斗已经结束一般把枪放了下来,然后对着对面挥了挥手,好像告别一般。
十枪十中,倒下了八人,而剩下的两粒子弹,为这7人,埋下了陷阱。
白出现在了丧尸背后的墙壁前,双臂张开,似乎抓着什么。而她双手紧握的墙壁上方,赫然是两个弹孔,两个隐隐连接着两条若隐若现的黑色细线的弹孔。
而另一头,在银挥舞的手中。
“我现在,大概明白黑为什么这么喜欢用这东西了呢。”白睁开了先前为防止被烟雾迷伤而闭上的眼,其中闪起了幽蓝的光。她灿烂地笑了笑,随即,手掌中闪烁起了那耀眼的,更加灿烂的蓝色电花。同时,银将手中早已打好结的两段黑线向着丧尸的方向,推了过去。
通电直导线周围会产生磁场,而在电流够大时,这个磁场会被放大无限倍。而白,把这点做到了。
环绕着电蛇的那圈黑线被其中那7座钢铁之墙,猛地朝那收紧了起来。巨大的动力使得那圈本不怎么起眼的黑线将这7具墙牢牢地挤压在了一起,甚至都陷入了那坚硬的钢铁几寸。
于是那7人也牢牢地挤压在了一起,带着他们身旁那早已爬满蓝色电弧的钢铁之墙。
原本的电圈在那瞬间变成了电磁场,暴虐的电流带着其中人们的惨叫不断攒动着,贪婪地将其仅剩些许的生命机能彻底吞噬干净。
只是几秒钟,那攒动着的蓝色电弧伴着7具尸体的倒下与他们身旁巨大钢铁的消失而渐渐隐去,再无那聒噪凄惨的叫喊声。干冷的空气中只余下了那些许还未散去的掩护,和一股淡淡的焦炭味。
放下了手中的黑线,白拍了拍翻滚时衣服上沾上的尘土,有些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向着银问道“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冷风拨弄着少女柔顺的银发,她却没有去打理那散乱的银丝,而是紧紧注视着楼梯口,平静地瞳孔中首次流露出了焦虑。答非所问地说道“原来这些,都只是‘阿尼斯’啊。”
白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因为她看见了,那个从楼梯口慢慢地,却格外稳健的身影。
“啪啪啪。。。”轻轻地拍着手,那名本该捂着心脏倒地死去的老人却带这一丝狡黠的笑容缓缓地走了上来,眼神中透着丝丝嘲讽与得意。“看来我得意的阿尼斯们,哦,应该说是斯尼阿(snare:陷阱)。都被放倒了呢。不过。。。还有一个BOSS哦。。。”
飞来的手枪打断了他的话,轻盈地向一旁跳去,这名老人避过了向他头部飞来的一击。而掷出空枪的银大声向白喊道“快过来!”
眯着眼,老人平静地看着向这楼边跑去的白,全然没有一丝猎物将要逃跑时的担忧感。“要跳楼么,看来你们父母没有给你们做好安全教育啊。所以就让我来教导一下你们吧。。。”说着,他手腕轻抖,一个按钮便从那有些破旧的西装袖子中滑了进了掌中,接着,按了下去。
倒下的尸体中传来了“呲呲”的刺耳声,随即,一股股浓烈的紫雾从其中冒了出来,把慌张了的笼罩在了其中。。。
银捂着鼻口从紫雾中冲了出来,一个趔趄翻倒在了银的身旁,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白!”银蹲下身子,紧张地打量着白。
看着银担忧的眼神,白苦笑了一下,有些不甘地说道:“睡眠喷雾啊。。。我似乎。。。每次都要败在睡眠上呢。。。”于是,慢慢地合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这样才对嘛。。。要躺在地上,等着救援,或是。。。死亡。”那名眯着眼的老人一边说着,慢慢地向银走了过来。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望着正阴阴冷笑着走过来的老人,银的脑中飞快地思索着。想指望那两个侦探是不可能的,看着这个老人独自走上来,那两人应该已经被放倒了,甚至。。。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想起那个粉色的开心笑脸,银的心不禁一痛,看着老人的眼中多了丝憎恨。
老人已走到了银的面前,看似慈祥地笑着,俯下身将手伸向银,说道:“小姑娘你的眼神很复杂呢。这样对一个doll来说是不好的哦。”
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人。。。银心中一惊,看着向自己伸来的那只手,来不及多想便做出了决断。她抱着白往后一跃,径直地从这十楼高空——跳了下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与怀中的白,虽然一旁有工地上的支架可以用来缓冲,但银清楚自己无法像黑一样单凭自己的腕力控制住两人身体坠落的趋势的,所以,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对不起了呢,白。在心里这么默默念着的银,把手伸向了白的衣服,轻按下了她衣服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刹那间,一顶白色的单人降落伞从她的背后如同蝴蝶展开翅膀般冒了出来。下落的速度瞬间减缓了许多,但从帐篷被风刮得“呲呲“的刺耳声音中可以知道,这种精密的小型仪器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的。因此,银乘着微微放缓的下落趋势,没有丝毫停顿地解开了白的裙子,然后放开了手,银瞬间向下坠落了下去。心想着白在高空作业的任务经历真是帮了大忙呢,银平静地将手中素黄的裙子一抖,一顶带着花边的淡黄降落伞展了开来,映衬上方少女的白色内裤,在这夜空之下着实显得有些滑稽。。。
但她们总算安全了。。。如果上方的老人没有更多的动作的话。
楼上的老人怔怔地看着下方的一幕,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他还是动了,带着一抹有些自嘲的微笑,他缓缓地往前走了一些“现在还不放过你们真是显得有些不人道了啊。不过。。。”他的眼中放出了蓝光,脸上的面孔渐渐模糊了起来,而手里却隐隐有着什么在凝聚了起来“还是去死吧。”苍老的面孔消失了,一副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的面孔浮现了出了,而同时,一把闪着青黑色光泽的霰弹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透过降落伞的空隙,银惊慌地看着上方凭空变出一把并改变了容貌的中年男子,喃喃地念出了那个本早已死去的名字“伊邪。。。那岐。”
不知是通过口型或者是拥有者超凡的听力,那名男子知道了银在说什么,狰狞地笑了笑,把枪指向了银,说道“答对,有奖。”
老远地望着那乌黑的枪口,那小小的黑洞中却溢满了死亡的气息——银只能无助地盯着那漆黑的枪口,等待其中射出死亡的子弹。。。
但是枪声并没有响起,相反地,银的眼中闪烁起了喜悦的光芒,因为她看见了那个凌厉地黑色身影——黑,赶来了。
一柄闪着蓝色电光带着黑线的叉刃向着中年男子飞了过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闪避,而不是用枪格挡。随即那柄叉刃略过了他的衣摆,钉在了一旁的水泥墙上。“切。”感受着衣服电流擦过的灼热感,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举着枪向那远处的黑衣男子扣下了扳机。
“砰!”子弹从枪口喷射而出,却被黑微微一俯身用防弹的大衣全抵御住了,甚至连一点击退效果都没达到。
“很高强度的防弹衣,这种距离霰弹的射击一点用都没有啊。那么。。。”中年男子的眼睛再度泛起了蓝光,似乎在准备着更换武器。
但黑并没有停下来等待对手的绅士习惯,虽然惊异于对方拥有的伊邪那岐的能力,但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多加思考了,现在应该要先把敌人放倒才对。。。于是他隔着两栋大楼之间的距离,跳了过去。
“愚蠢。”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停止了更换的动作,举枪准备将这个做出愚蠢行为的男人给一枪射下深渊,但是同时他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为他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他是。。。黑色死神。
黑本也没想就这么跳过去,他将手中射出叉刃之后的柄凌空向后一拉,随即那柄射出的叉刃又再度按着原来的角度,那个中年男子脖子的方向倒飞了回来。
“果然吗。”男子一直保持着集中着注意力的状态是正确的,他反手把枪朝着叉刃身体略微向左一倾,扣动了扳机。“乒!”的一声轻响叉刃被弹飞叉入了左面的墙中,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正准备回手再给半空中的黑来上一枪时,却又看见了一把飞刃迎面飞来——黑的第二把刀。
一记毫无风度的就地翻滚,他险险地躲过了那柄旋转着飞来的短刃,而同时也失去了阻止黑跳到这边来的最好时间。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吊在黑线上,踩着一旁突出的钢筋架构跳了上来。
轻轻地抖了抖手腕,黑将那剩下的一把叉刃收了回来,带着冷厉的眼神直逼着眼前的男子,没戴面具的脸上透着满满的愤怒与杀气。
“这次,可是钓到大鱼了啊。”中年男子看着黑阴冷地笑着“既然已经面对面了,那我就来介绍一下自己吧。索克·尼洛,当然你想称呼我为伊邪那岐也可以。”
“伊邪那岐早就死了。”黑冷冷地回答道。
索克摇了摇头,道:“哦,不。死的那位小兄弟叫做紫菀·帕夫利切科。而不是伊邪那岐。而伊邪那岐,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精神,一种不断传承的精神。而精神,怎么会死?”
“但它们的使命早就结束了。”
“不不。你瞧。”索克指了指天空,狰狞地笑了笑:“那家伙在,使命就在。只是不同而已。而我的使命。。。就是继续这么快乐的活着,杀杀人之类的。”
“看来这代出了个变态的伊邪那岐啊。”黑低低地叹了一声,盯着索克已经有些变红地脸,带着微微嘲讽地笑了笑,问道“那么这次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我怎么知道伊邪那美那家伙在想什么!”索克忽的变得激动了起来,愤怒地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本来索克只是一个较为普通的街头混混,可就在那某个夜晚,他忽的发现自己莫名地多出了一个神奇的能力——复制。虽然使用过后要衰弱一阵,但他却也因为这个能力获得可许多好处。比如造钱,比如。。。复制女人——他本是这么想的。当他正兴奋地准备实施这个想法时,眼前却提前出现了一个留着银色短发的娇小少女,那双绯红色的眸子宛如半空的红月那般妖异。自己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啊。。。这么迷惑地想着,索克伸手想着前方正准备摸去。但却诧异地发现,在少女的注视下,他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先前的满腹**变成了担忧与恐惧,他惊恐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女,直到少女不屑地笑了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伊邪那岐,很没用呢。”
然后他便成了伊邪那岐,被那个自称为伊邪那美的少女给控制了住,做着一些令他无法理解的行为。从此他的生活中多了那么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直到今天。
“伊邪那美?”黑想起了Amber所讲的那个名字,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呼呼地喘着粗气,索克平静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说“不过只要过了今夜,我或许就能轻松许多吧。。。”他看着黑,眼中闪出了凶光“能成全我吗,死神先生?”
“不能。”黑将手平举前方,手中的叉刃对准了索克。蓝色的电弧沿着刀刃开始蔓延了起来。
“你那电流能力只要有绝缘物体的防护就起不了作用了吧。”索克有些自得地笑了笑,灰色的旧西装变成了一套黑色的紧身服,将头与四肢身体全包了个严实,只露出眼睛在外面,显得有些滑稽。“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霰弹枪,指向了黑“这个距离,你的衣服是否还能挡住这些霰弹呢?”
黑依旧面无表情,缓缓地,语气中溢着丝丝不屑“白选择了逃跑还真是没必要呢。”
“你也就现黑在能。。。”“砰!”爆炸声响起,索克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到了一旁的墙上,他引以为豪的绝缘服也因此被炸了个破烂。
烟尘消散,黑慢慢地从中走到了索克面前,俯视着倒在地上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的索克,说道“你的情报,着实不大灵通。”
“你怎么,会拥有两个能力。。。唔。。。”索克被黑拎着裸露在外的脖子给提了起来,脖颈处强烈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黑冷冷地直视着他,眼神中透着许多复杂的感情,不屑,愤怒,思虑。。。以及杀意。
“伊邪那美,在哪?”黑的手紧了紧,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还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唔。。。”黑的手又尽了一些,索克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缺氧时的阵阵潮红。
“哼哼。。。”索克看着黑开始渐渐发光的眼睛,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我。。。轻敌了。但是你。。。也一样。”
黑皱了皱眉,为对方与先前表现出的自大所截然相反的执着而感到不解“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吗?”
“嘴。。。的确够硬。”黑忽的感到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索克将头使劲地往下移晃,然后用他的嘴,狠狠地咬在了黑的手上。
鲜血从牙齿与手背的交界处渗出,索克如同小孩打架的招数着实出乎黑的意料,但惊讶归惊讶,在牙齿刚刚刺入肌体的一瞬,黑快速地做出了反应,用空余地那只手迅速地王索克喉骨处一切,将手挣脱了出来,接着就地一个扫腿将他翻倒在地,反手扭着他的双手将其压倒在了地上。
挣扎就在那一刻结束了,索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黑打倒在地上。然后“卡巴”“卡巴”两声脆响,索克如狼嚎一般地惨叫了出来——他两手的关节都被黑生生地卸掉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我轻敌了’吗?那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啊。”黑紧紧地压制着平静中略带着些嘲讽地说道。
索克的脸被压得有些变了形,呼吸间都带着地面上污浊地沙尘,但他却依旧有些扭曲地笑着,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很平静地拿起叉刃,将手向后抬起,抬到索克大腿的部位,然后插了下去。
“啊!”大腿处传来钻心一般的疼痛,索克凄惨地叫了起来。同时愤怒地咆哮了起来“你插啊!你插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黑皱了皱眉,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在耍自己。当他往自己被咬破了一些的伤口看去时,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一丝小小的着上方蜿蜒地爬了银线正从破口处向过去。
感受到了黑动作的停顿,索克猖狂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怕了吧!跪下想我祈求吧!祈求不要让你变成一具钢铁的活尸!”
“你也有两个能力呢。”像是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变成怎样,黑平静地问道。
索克以为黑是害怕了,得意地笑了起来“被伊邪那岐附身之后不代表成了契约者,而我,在这之后觉醒了我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契约。。。”
原来那些东西是这样搞出来的么,黑扫了一眼一旁的尸堆,大致能想象出了这家伙祸害那些无辜的人时病态的笑容,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思绪中有疑惑,有愤怒,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于是他平静地将刀拔出,接着。。。再插了下去。
“啊!”索克惨叫了起来,恐慌地问道:“还继续伤害我。。。难道你不怕死么!”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再一次的剧痛。
黑就像切生鱼片那般平静地,并且极其仔细地一刀又一刀地往索克身上插着,完全无视他的恐吓,哀求,以至于最后无力的咒骂。
伤口紧密地分布在索克的大腿上,深度,间隔,乃至切口的口径大小都一模一样,鲜血不断地从中流出,虽然黑一直刻意避开切割到大动脉,但过多的伤口使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以至于索克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
“为。。。什么。。。你还能正常地活动。。。”索克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快要涣散了,而身上这个死神般的男人却仍然那么活力充沛地,一刀又一刀折磨着自己已快失去知觉的大腿。全然没有一些要变成丧尸的迹象。
“因为。。。我有三个。”黑再次把刀抽出,瞥了一眼那丝已被白色的光点吞噬殆尽的银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算怪物吧。”
索克沉默了,已不准备在说什么,只是无言地等待着折磨的结束。
黑将手抵在了他的脑后,随时准备喷吐出电流彻底结束他的生命,即使索克早已意识模糊。
“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吗?”
索克没有回答,似乎也在没有力气回答。
于是黑便继续说了下去。
“一:你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二:你以成为契约者而自豪。三:你是伊邪那岐。。。”
“那我便不能死。”挤出最后一丝力气,索克艰难地说道“我死了,他会重生。”
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两人却已心照不宣。
“伊邪那岐吗。。。一想还真是麻烦。”黑抬头有些迷茫地望着上方,黑漆漆的天花板遮住了天空,黑洞洞的仿佛没有尽头。。。
黑却忽的笑了一下,开朗得仿佛像邻家的男孩一般。然后,很严肃地说出了一句话“那么,由我将它接受就行了。”
但索克已经闭上了眼睛,黑带着几分责任感的话语他也无法再度听见了。
“第四,”黑继续地说了下去“你伤害了我所爱着的人。”他的眼中开始发出了蓝色的光芒“所以,请死去。”
电流沿着黑的手想索克的全身窜了过去,仿佛做了一圈旅行一般,“呲呲”地响了一圈,然后随着那股焦糊的味道逐渐隐去。。。
索克死了。
但黑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首次主动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仿佛青春期的少年即将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告白那样紧张,黑做了一次大幅度的深呼吸。然后,放松下身心,用心去寻找起了那潜藏着的力量。。。于是他全身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而天空中的某个角落也莫名的闪耀了起来,就如同是那片真实天空投射过来的星光穿透了那层虚假的幕布一般,耀眼地与黑交接在了一起。这个名为黑的男人,在那一刻却是最明亮的。
这时闭着眼沐浴在圣洁光芒中的黑却不知道这一切,因为不论是自己身上发出的光还是天空某处那个未知的角落里射来的光芒,对他来说都是那么近,那么炫目,即使闭上眼,他眼前的世界都是一片纯白的。因此他没有注意那束强光,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TCR”中那颗闪烁着耀眼白光近乎遮挡了整个屏幕的名为BK-000的星星。
若说伊邪那岐是一枚小铁钉,被无数或大或小的磁铁吸引着。或是罪恶,或是使命,或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那么,此时那颗闪烁着的星星便是那数多磁铁中磁性最强的一个,于是伊邪那岐便毫无抵抗地朝着那闪耀的漩涡飞了过去——融入了黑的身体。
没有痛苦的嚎叫,没有舒适到极致时放荡的呻吟,就像开始时的那般突兀,光一下子黯淡了,迅速地回归了黑暗,仿佛根本没有灿烂过一样,悄声无息地消失了。唯一有些变化的是,黑睁开眼时眸子中透射出的如同经历过万古一般的沧桑。。。
不知何时走上来的银睁大了双眼,看着有着老人般沧桑眼神的黑,显得有些无措。不知是因为不适应这时的黑给她带来的陌生感,还是愧疚与自己和白作主张的行动方式。
黑眨了眨眼,眼中一闪即逝的沧桑消退了,又变回了平常时那种冷厉中带着些许肃杀之气的样子。他看见了银,于是便走上前来,凝视着脸上带着些潮红,如背着父母犯了错的小姑娘一般的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伸出双手,抱住了银。
“别再这样了。”沉默了一会儿,黑松开了双手,正视着银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
“对不起。。。”银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
黑的身体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声音忽的变得有些虚弱“白。。。在哪?”
注意到了黑的一样,银感觉到有些奇怪“白被奥古斯特带回去了。黑,你。。。”
黑忽的倒在了银的身上,强撑着睁开的眼睛终于经受不住压力而缓缓闭上“那么。。。麻烦你也把我带回去吧。。。”然后,安心地倒在了银的怀里,陷入了昏迷。
游乐园里。旋转木马一上一下地移动着,游人们的笑声与娱乐设备的机械声混杂在一起,映衬着辉煌的灯火,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但就在一旁的厕所中,却上演着格外诡异的一幕。
一位留着翠绿长发的少女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刀,笑眯眯地打量着那从马桶的水槽中浮现出的灰色观测灵,琥珀色的双瞳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而她的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倒在地上痛苦地喘着气,他的颈骨呈现着病态的扭曲状,似乎随时就要断气一般。
“呐,伊邪那美。你有一个手下被放倒了哦。你确定不出来看看?”
灰色的观测灵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浮在水面上,似乎毫不在乎。
“唉~”Amber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而这时,她腕上的“TCR”却发出了极强的光芒,似乎就将因功率过大而爆炸似的,令她禁不住地闭上了眼晴。刺眼的光芒转瞬即逝,Amber疑惑地睁开了眼,看着腕上又再度回归平静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BK-000,是黑啊。。。难道他吸收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Amber这么想着,瞥了一眼那一直一动也不动的观测灵,却发现那灰色的小东西已经开始隐隐颤抖着产生了变化。如同一面平静的湖中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阵阵波澜在观测灵的表面浮现了出来,然后慢慢的几个字体在其表面逐个地呈现了出来。
“预言的小姑娘,吾在那颗灿烂的星星边等你。”Amber喃喃地将上面的字给念了出来,嘴角边浮现出有些无奈的微笑。“终究还是要回去那里啊。你真是一颗招人喜欢的星星呢。。。黑。”接着那观测灵便融化了似的消散在了水里,踪迹全无。
“伊邪那岐,伊邪那美。然后是黑。貌似篓子是越来越多了啊。”Amber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就像是心情不好发脾气时乱扔东西一样地把那把小刀朝后一抛。接着。。。刀尖却准确地扎入了那名挣扎着的大汉的咽喉处,于是那聒噪的喘息声停止了下来,那名大汉睁圆了双眼窒息死在了这个挺干净的卫生间里。
Amber走到了水龙头旁,捧起一手的水仔细而又缓慢地清洗着自己疲倦地脸庞。抬起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似乎就只是一个7,8岁的小女孩而已。Amber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伊邪那美之前的留言。小姑娘?自己到底有多大了,恐怕自己也不记得了吧。。。洗完了脸,她朝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旁的布利塔说道“走了,回东京。”
布利塔愣了愣,有些疑惑于为何在俄罗斯苦苦寻找了伊邪那美一个星期,眼看有些头绪时却又要返回东京,但她又想起刚刚“TCR”那一瞬的闪耀,地点也正是在东京,一时间明白了些什么,没有追问下去。“嗯,知道了。”布利塔点了点头。
两人默默走出了厕所,撇下了那把精致的下刀,以及倒在刀下死去的大汉。
“或许那也是一片真正的星空呢。”Amber望着头顶黑黑的天空,忽的地发出了一句感慨。“但,那不是黑想要的啊。所以。。。我要努力呢。”像是为自己打气似的,Amber这么喃喃地念叨着,同时脸上浮起了一抹幸福地笑容。。。
我是为了那颗星星而这么努力下去的。Amber一直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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